毕汝谐奇人奇事之铁哥们中共特务X    毕汝谐 (作家 纽约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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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9月4日按:

2024年8月9日,毕汝谐遭到黑客的恶意侵害,全部博文荡然无存;这就从负面角度证实了毕汝谐对自己的判断——

史无前例的作家兼恋爱家兼事前诸葛亮!

正如俄罗斯匕首导弹不会攻击无价值目标,黑客也不会攻击无价值的私人博客。

从今日起,我将陆续重新发表相关文章证鉴世人。

按:毕汝谐这一辈子的经历,比天方夜谭还离奇呢。上世纪90年代的一个饭局,

毕汝谐 身边是一位从香港来纽约短期逗留的算命大师,

他无意间看到 毕汝谐 的掌纹,发出一声惊呼:复杂的人生!

所谓存在即合理,毕汝谐的存在自有其合理性。

毕汝谐奇人奇事之铁哥们中共特务X    毕汝谐 (作家 纽约)

2006年,我的60万字长篇小说太阳与蛇 问世;这是以中美间谍战这样一种国家情欲

(”国家情欲”这一提法,首见于黑格尔的名著《历史哲学》)为经线、

以性虐待这样一种人类情欲为纬线的、 两种情欲交织而成的鸿篇巨著。

小说素材来自我的几位老朋友,他们分别为美国、台湾、北京的情报机构工作。

其中,中共特务X是我的铁哥们;现在他的真实身份已经大白于天下了,我不妨公开地写一写了。

我是通过给中国之春写稿认识X(化名S)的;X眉清目秀,温文尔雅,

我自幼喜欢结交有才有貌之人,我们很快便成为铁哥们。

X在艾姆赫斯特有一个studio,表面上是提供社区服务、分租信箱等等,其实另有文章。

有一回,他拿了一大堆邮票,一整篇一整篇的联体邮票;我至今还记得非常清楚,有两种邮票:

一种是弗吉尼亚农村妇女的邮票,另一种是作家杰克伦敦头像的邮票。让我帮忙打折卖出去,

我当然知道这些邮票肯定来路不正,但既然他不说,我也就不问,积极地在朋友圈里兜售。

后来,一个朋友对我说:我仔细研究了这些邮票,纸张、序号都没有问题,这些邮票肯定是真的。

因此,这些邮票是贼赃。你小心点儿吧。

我就此问了X,他承认这都是通过邮政系统的内奸搞来的邮票,既然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,

我就不再继续帮他兜售邮票了。

X这个上海人的脑袋瓜子真是灵光;他又勾结新泽西某大学的内奸一起贩卖假的全额奖学金的I–20即入学通知书;

那个时候,无数大陆人为了来美国,根本不择手段;有全额奖学金的IT的人很容易得到美国使领馆的签证率;

但是,你没有很过硬的背景、很好的考试成绩,谁会给你全额奖学金呢;于是,

那个内奸就开始发放假的专门用来办签证的I–20;实践表明,10份假的全额奖学金入学通知书,能够签过两三个人;

而每个混来美国的人将交付几万美金的报酬(那是30年前的几万美金!),这些人撕了假的全额奖学金入学通知书,

一头扎进中餐馆打工还债;这是一项暴利的地下黑产业。

来往多了,没有不透风的墙;我从他的妻子及岳母的不经意的交谈里,猜到X应该是国家安全部的秘密特工;

早在上海交大求学时,X便奉命打入一个由上海青年工人组成的、企图劫持民航客机去台湾的小集团(其中一名骨干是X的童年伙伴);

行动前夕,一网打尽;所有案犯都判处无期徒刑,只X一人平安无事。后来,X又合理合情地与著名右派王若望成为忘年交,关系密切;

X的祖母过世,王若望是葬礼上的贵宾。王若望放言无忌,是闻名上海的“横竖横(上海话“豁出去”的意思)”,却对X言听计从;

之后,X来美留学,即成为特殊的民运积极分子。

有一次,我邀X一同踏青、野餐, X道:“去不了,明天亚特兰大有个民运集会,我一定要参加。”

我笑了一笑,X也笑了一笑;毕汝谐是何等敏感之人,我明白他的秘密身份,他也知道我明白他的秘密身份,

彼此心照不宣,几十年都不肯揭穿这层窗户纸。

我和X是铁哥们,并不关心其真实的政治面貌,自然不会揭露他;

改用孔夫子的话(“父为子隐 子为父隐 直在其中矣)”:友为友隐,直在其中矣。借用座山雕的台词:友情为重,友情为重。

又一次, X神秘兮兮地透露:为了打击民运圈的某一派别,他们伪造了一份国家安全部的机密文件及乔石批示,

通过旅居西班牙的一位民运老将泄露出去,从而将某人打成中共特务。

我无所谓地笑了一笑——我因为认识那位印制假文件的印刷厂老板,早知此事。

六四后,王若望被捕,公安给这位七十多岁的老翁戴上手铐,四、五个人拥着拍照摄像,极尽羞辱之能事;

他被关押了十四个月。

王若望出狱后,即出境来到美国;客观环境的巨大反差,令王若望一时不能适应;若干侨胞慕名给王若望捐款,

王若望却怀着文人的清高婉言谢绝;一来二去,人们就不再捐款了。

王若望周游欧洲列国,广受欢迎;王若望怀着文人难免的轻狂道:邓小平南巡,我是东西南北巡!

我不禁报以淡淡的一丝苦笑:老作家也像青年工人一样天真,所作所为皆在北京当局掌握之中,却毫无觉察!

王若望文人习气浓重,进入政治圈,难免上当受骗。1993 年1月,几位民运野心家呼吁推举王若望为四分五裂的民运圈的新共主,

出面整合海外民运。王若望不虞有诈,从台湾搞来8万美元经费, 在华盛顿举办民联和民阵合并大会;

但是没有想到,最初力推他出面担任主席的民运野心家们熟练地玩弄权术,大搞黑箱操作;最终图穷匕见,将王若望抛弃出局,

还诬称王若望的夫人羊子是”民运中的江青”;王若望夫妇一下子伤了元气,被民运圈普遍冷落,连日常生活都难以维持。

1993年,X决定筹款开办一家幼儿园,我也借给他一万美元;羊子担任司机,每天接送娃娃;王若望老两口自食其力,可敬可叹。

后来,我的第二个非婚生儿子诞生了,也送进了他的幼儿园。

好景不长;幼儿园这一行盈利丰厚,竞争激烈;X被竞争者告上法庭(记得理由是不符合多少个娃娃应当有一个洗手间的法律规定),

只得关门大吉。

王若望至死不知X的秘密身份,这是他的福气。

也许你想知道一个中共特务的业余生活是怎样的?那么,我告诉你,是非常高雅的。

有一回,我去他家玩,正赶上X和他的妻子对坐品读资治通鉴,

还邀请我参加学习、讨论。我看到他们正在研究有关武则天的段落,心里暗叫惭愧;这两位理工科生,

竟然有如此雅兴!文革期间流行一个歌曲,叫做老俩口学毛选,

现在我亲眼看见小两口自己充电,学习资治通鉴;回家后,马上请国内的朋友给我海运一部资治通鉴。

纸毕竟包不住火;进入新世纪,X的真实身份先是在民运圈、而后在华人社区暴露了。一个暴露了的特务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了。

这个时候,北京当局的财力已经较前大大加强了,给他提供了丰厚的生活条件。X与妻子离婚了,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,

从此退出江湖,金盆洗手了。

年纪大了,我和X也就不怎么走动了。偶尔碰见,也只是彼此问一下健康情况,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。

我和X都这把年纪了,各自的人生足迹昭昭在目;你说这辈子是对也罢,你说这辈子是错也罢,木已成舟,难道还能重新开始不成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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